孪生妹妹抢我驸马,但我遇到危险时她又及时
1 本宫名为云月,取皎洁高贵之意。 我生来倾国倾城,集万千宠爱于一身。 而孪生妹妹花泥,却只能幽灵般藏于暗室。 直到本宫和元湛大婚当天。 新封驸马率军造反,破城逼宫。 父皇自刎,母后撞柱。 妹妹穿着本宫的凤服,说她才是皇室正统血脉。 她还说,“好姐姐,被万人驾、千人踩的滋味,该换你尝了。” … 春水楼,湖心亭。 我身着轻纱,半倚栏杆,指尖轻挑玉壶。 衣袖滑落,浮现半截玉臂,凝白如脂。 指尖丹蔻猩红,如诡似魅。 忽然,哗啦一声。 一条半人长鱼尾跃出湖面。 淡蓝的鳞片莹莹闪烁。 流光溢彩,照亮大半个湖心亭。 我登时心下一喜。 四陆七国,鲛人生于瀚海。 顺章国气候寒凉,鲛人按理不会游到此处。 但前几,我听楼中的小丫鬟说她在夜间浣洗衣裳时,偶然碰到鲛人。 不成想,真的有。 此时鲛人的上半身已经浮出湖面。 看到他前一片平坦,我不禁暗暗吃惊。 鲛人一族的繁衍能力很低,雄极少. 并且从出生起便被层层保护,几乎不会在外界出现。 只见鲛人捞起玉壶,蓝眸中掩饰不住好奇。 “我可以尝尝吗?” 他吐字生硬,却十分悦耳动听。 我嘴角轻扬,懒懒点头,“随便。” 鲛人听了,毫不设防的把酒壶举高。 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壶。 我则趁着这个时候打量着他。 上半身光溜溜,墨发顺滑。 宽肩窄腰,肌肤细白得惊人。 再端详五官,生的极为标志。 俊眉浓密,高鼻琼目,嘴薄含笑。 这相貌,远比以美丽出众的雌鲛更胜。 “好喝吗?” 他神情微红,轻轻点头。 我笑了,直起身,拍了拍手。 水中忽然冒出一张大网。 唰的一下。 把正要游走的他从头兜到尾。 我把鲛人关在听风阁。 “你可有名字?” 他抖了抖身上的锁链。 墨眸盛满了怒气,侧过头,并不理会我。 他估计想明白了,我那壶酒是故意引他的。 酒里面添加了鲛人最喜欢的蝶香。 人族闻之味,鲛人远隔百里却可以闻到。 食用蝶香可令他们心情愉悦,丧失提醒。 蝶香只长于岸上,生于天山,一年一开,有市价。 我捏住鲛人的下颌,被他挣脱,咬了我一口。 手背上霎时一个带血牙印。 一道黑影窜入屋内,飞脚踢在鲛人前。 鲛人闷哼一声,嘴角溢血。 “属下罪该万死。” 叶青单膝跪地,面表情。 我轻笑:“担不起。” 他被元湛派来保护我,同时也监视了我三年。 “公主殿下金枝玉叶……” 我冷了眉眼,轻斥道:“出去。” 叶青皱了皱眉,身形未动。 “今之事,不必与任何人说。” 他这才犹豫了一下,解释道: “殿下,这鲛人身上原本就带伤。” “不然不至于挨了一脚便会吐血。” “属下现在去给公主拿药。” 鲛人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,小脸煞白。 淡蓝的鱼尾也缩成一团。 新伤叠旧伤,他想必很疼。 我把锁链调得更紧了一些。 让他丝毫动弹不得。 而那双墨眸蹿起的火苗也更盛。 他咬牙忍痛,恨恨的瞪着我。 我瞧着他这模样,却嘴角上扬。 “你倒很硬气的。” 叶青拿来上等的金创粉,告诉我绝不会留疤。 我把玩着药瓶,在心底冷笑。 金枝玉叶,何其讽刺! 三年前,我大婚当天,驸马元湛叛国逼宫。 千军万马踏进皇宫,父皇于殿前自刎。 母后撞柱,汀兰国亡。 我被元湛送入青楼。 自幼被视为不详的孪生妹妹花泥却顶替我嫁给他。 位列中宫,踩着父皇母后的鲜血。 尽享荣华富贵! 2 试问,我一个打着亡国公主旗号卖笑的摇钱树。 手背怎可留疤呢? 我忍着恶心,把叶青打发走。 然后拽住鲛人脖子上套着的铁链,强迫他靠近。 “你属狗的?” “再咬人,把你这口牙全拔了。” 鲛人抿紧双嘴,蓝眸湛然一片。 我见他如此,也懒得多说。 正要离开,想起叶青说的旧伤。 我便折返回来。 那鲛人紧张得浑身轻颤,喉咙发出低沉的吼音。 像一只拼命想自保的小兽。 “再咬我就别想要你的牙!” 我轻喝唬住他,扣住他的肩头,把他掰过来。 只见一片刀伤狰狞,从后腰延绵至右肩,已然溃烂发白。 叶青说错了,这分明也是新伤。 “鲛人愈合能力不是一向很强么?” 我一边嘲讽他,一边把金创药往他伤口上洒。 果然看到他疼得神情青白。 此药虽然效果好,但比寻常金创药疼上几倍。 元湛惯会用这些损法子折磨我。 “疼成这样还不出声?” 鲛人漂亮的蓝眸泛着冷意,写满不屑和鄙夷。 只可惜他这样的眼神我见过太多了。 “你知道世间最用的是什么?” “匹夫怀璧。” 鲛人生来单纯,成年后化尾成脚。 他们落泪凝珠,价值连城。 人族食用其肉,可常葆美好过去,延年益寿。 就连鱼鳞也可磨粉入药,化解百毒。 雌鲛貌美窈窕,常被捕鱼师诱猎。 卖给达官贵人豢养玩弄。 鲛族数量近年骤减,却提高了他们的身价。 貌美柔弱,法自保。 下场不外乎于此。 我起身离开,未再看他一眼。 连着几,我只顾着宿醉昏醒,赏月吟诗。 浑然忘了听风阁还关着一只鲛人。 叶青按捺不住,来寻我几次。 “殿下,鲛人该如何处置。” 我给叶青倒了杯桃花酿,逼他喝了。 “鲛人的伤可好了?” 叶青从不饮酒,呛得冷眸微红。 “尚未。他刀口似乎染毒,总不结痂。” 我点头,轻描淡写道: “夏至将近,不如在听风阁造一寒池。” 叶青霎时眉头紧锁,淡漠的眸子添上几分狐疑。 我不避反迎,腰肢软若拂柳,藕白的胳膊缠了上去。 “元湛既把你送我,你便是我的人。” “你当真不好奇塌榻之间,我到底有何本事?” 叶青触电般地弹开几尺远,最后应声而逃。 “属下遵命。” 不出三,寒池造好,我再次踏入听风阁。 鲛人浑身泡在寒池中,气好了不少。 寒池内泡有药材,可驱毒敛内。 对他身上的伤大有裨益。 “玄绛。” 我愣了一下。 他补充道,“我的名字。” 淡蓝鱼尾流光溢彩。 在寒池里左右轻晃。 “玄绛,等你伤好……” “就跟在我身边吧。” 3 细雨连绵,楼中恩客不多。 我闲的发慌,竟聊到给鲛人讲故事。 “秀才既已高中状元,为何抛弃发妻?” 玄绛眸底澄澈,我却答不上来。 只好叹气,告诉他话本子就是那么写的。 “那位来了。” 忽然叶青不知从哪里冒出来。 我笑意僵了片刻。 却很快起身,和他走了。 玄绛在身后问我何时再来,我没理他。 元湛来了。 不合时宜的梦,终究会醒。 元湛,顺章国当朝新帝。 三年前他是我的未婚驸马。 拜骠驾一等大将军。 不过温柔体贴的大将军从未对我动过真情。 他把花泥拽到脚上,打量着她与我一般二的眉眼。 就像看一件稀罕物什。 “双生不祥。” “汀兰亡国乃天意。” “你说你是正统,就由你替她嫁。” 我看着花泥谄媚的嘴脸,心底恨意翻涌! 从出生开始,她就是我的影子。 被母后藏于明德殿的暗室,不得随意出入。 她一直表现得很乖巧听话,处处谨慎。 母后深觉对她不起,偶尔也会满足她出去走走的愿望。 想不到一来二去她竟生了别的心思。 竟偷偷和元湛里应外合,助他灭国。 我恨元湛,更恨花泥! 她冷眼看着我被元湛送进青楼,听我哭着接客。 那些前朝重臣,如今都成了元湛的走狗。 他们为了讨好元湛诋毁我才是不详灾星。 我虽然不用卖身,但元湛他来,我就要伺候他。 寒冬腊月,他命我立在打开的窗前研磨。 有时他夜半醉醺醺的闯进来,非要我给他做莲子羹。 我自幼和他一起长大。 曾经情窦初开,想洗手为他做羹汤。 花了不少心思研究这玩意儿。 但如今再动手,恨不得往里撒上几斤鹤顶红。 他因朝政心情不佳时,还会逼我跳舞。 像今晚,他就送了我一套布料轻薄的半透纱裙。 让我去湖心亭中陪酒。 风吹裙扬,勾勒出我玲珑的曲线。 我跳到一半,他便急不可耐。 打横抱起我,跃入亭边的小舟。 “云月,我想要你。” 我碰到枕边的匕首,抵住脖颈。 笑吟吟的望向他。 这匕首还是我偷偷让玄绛帮我放过来的。 三年前,元湛也逼过我。 当时我用簪子划开手腕,血溅了他一脸。 被救回后,他不敢对我用强。 只好让花泥替我承欢。 他爱我这张脸,更爱我父皇的江山。 当真可笑。 元湛犹如冷水浇头。 即便敛了想火,还是派人接来花泥。 花泥瞧见坐在外间的我,神情难看得很。 碍于元湛在,她又不敢多言。 只能恨恨地用眼珠子瞪着我。 “皇后还不进去?” 我冷嘲一声,兀自坐下,倒了杯冷酒。 花泥咬紧下嘴,眼底羞愤交杂。 “放肆!本宫如何用你一个妓子管!” 元湛在内间一声轻咳。 不多时,里面传出她压抑的声音。 我心底却痛快得很。 元湛逼我听他们的活春宫。 却不知此刻谁是看客? 谁又是出卖皮肉,不知廉耻的妓子! 一杯冷酒下肚,我与一双蓝眸对视上。 玄绛? 我心下一紧,下意识低声呵道。 “滚回去。” 他的蓝眸闪过一抹受伤。 鱼尾轻轻一摆,消失在湖水里。 4 玄绛跑了。 我寻了几,都不见他踪影。 我愈发沉醉酗酒。 试图借此忽略心底的失落。 又一晚圆月当空。 我脱了鞋袜,坐在湖边玩水。 忽然被一双大手抓住脚腕。 熟悉的墨发蓝眸浮出水面。 玄绛故意用鱼尾拍击水面。 水花四溅,竟湿透我半边裙摆。 “小东西,伤好了就忘了疼?” 我却没有不悦,反而低低笑了起来。 “别乱跑,会被坏人抓走的。” 玄绛低垂眼眸,冷声道: “说谎,我看见你和其他男人……了。” 我愣了一下。 “你们人族女子果然放成……” “够了。” 我蓦然起身,眼底如染了霜雪般冷彻。 “一个玩物,也配在我面前放肆。” 我拂袖离开,推开卧房,却看到桌边的元湛。 “云头牌自身难保,还敢犯国法。” 他穿了一身绣金线暗纹的月白长袍。 气质矜贵疏离,令人不敢接近。 我不由一阵心烦,冷着脸哼了一声。 他被激怒了,起身捏紧我的下颌。 “朕,耐心有限!” “你宁愿亲妹受辱,也不肯从朕?” 我定定的盯着他,眼底只有尽的恨意! “她能活到今天,说起来还多亏了我。” “一条恶心命,也配本宫可惜。” 话音刚落,门外传来杯盏碎裂声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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