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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庙里,我亲眼看见了那个丫鬟惨死的模样,可惜我当时伤得太重,无法出手相救。

妖的元气,若想快速恢复,必须有人主动献出魂魄。

待那些人走后,我看着那丫鬟,咽了咽口水。

她既死了,我就吃一口应该没事吧。

就在我找好位置,准备下嘴的时候,她却突然睁开了眼。

小丫鬟气若游丝,瞪着一双眼睛,死死拉住我的手腕,眼中流下了两行血泪。

「我愿意献魂,只求你,求你帮我报仇。」

倒是个可怜人,等我点头应下,她才彻底咽了气。

食了魂魄后,我恢复了元气,在破庙的地上捡到了一块令牌,是那些害她的人落下的。

循着上面的「苏」字,我一路找到了苏府,这才得知死的那个丫鬟,竟是苏恒的贴身婢女。

都说苏恒最是宠爱她,走到哪里都要带她一起,可害死她的人又偏偏出自苏府。

有意思,看来这趟浑水,我是非蹚不可了。

2

苏家从商,在青柳城里算得上是大户人家。

苏夫人早年因病离世,苏大人又常年经商在外,因此府中上下都由老夫人说了算。

老夫人最疼苏恒,从小到大,是要星星给星星,要月亮给月亮,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哄他开心,把我买来。

但最近,苏恒成天和我腻在一块儿,宠爱程度比起之前那个丫鬟更甚,加上我本就是艳妖,苏恒贪欢,身体自然扛不住,老夫人看我的眼神也越发不善起来。

这一日,苏恒去城外接他表弟,前脚刚走,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就把我叫了过去。

我一进屋,门就被关上,老夫人拎着铜鸠拐杖,照着我的脑袋狠狠敲了下来。

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下,我虽感受不到疼痛,却觉得格外耻辱。

我可是修行了上百年的艳妖,居然有朝一日,被一个人间老太太打到头破血流。

耻辱,太耻辱了!

我差点就要控制不住,伸出利爪将她撕碎。

脑海中又闪过那小丫鬟的脸,算了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
「奴婢不知,做错了什么,惹得老夫人如此动怒。」

老夫人看起来颇为生气,满脸褶子挤在一起,愤怒中又带着几分滑稽。

「我买你回来是叫你陪伴少爷的,谁准你天天勾引他!」

我勾引?放屁!明明是你孙子天天主动爬床。

「瞧你这一脸狐媚样,离了男人就活不得了?」

狐媚?我自打化了人形起,就天生丽质,这是老天给的脸,还成我的错了?

铜鸠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,老夫人骂得起劲,我在心里回怼了无数句,面上却低着头,没吭声。

「我告诉你,恒儿的身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第一个杖毙你,你若不想落得兰茵那样的下场,就把那些歪心思收一收!」

听见「兰茵」两个字,我猛地抬起头来,死死盯住了老夫人。

兰茵正是破庙里死掉的那个丫鬟,难道是老夫人派人杀了她?

3

我迅速上前,趁着她转身喝茶的间隙,伸出了长长的指甲。

就在快要掐上她脖子的时候,门被敲响,是苏恒回来了。

「祖母,夏桃在你这里吗?」

被他这么一打断,我只好收手,老夫人瞪了我一眼,扔来一块手帕,待我擦干净额头的血,才示意嬷嬷开门。

苏恒瞥见我头上的伤,什么也没说,只是牵过我的手,对他身后的人介绍道:

「子洛,这便是我新买的贴身丫鬟,夏桃。」

那位叫作子洛的,就是苏恒的表弟,同他长得却半点也不像。

程子洛穿着一身宽大的紫色锦袍,衬得本就瘦削的身体更加弱小,他脸色不大好看,眼底发青,一看就是纵欲过度。

听见苏恒介绍我,他眯着一双眼睛,上下打量了一番,黏腻的视线最终落在了我胸前。

「表哥眼光一向不错,不过这次弟弟也不差,你且随我来,我带你去瞧瞧,保你喜欢。」

苏恒轻咳一声,勾了勾唇角,吩咐我先回院中等他,他去去便回。

他二人离开后,我正想走,有风吹过,空气里飘来了一丝奇怪的味道。

仔细闻去,竟是同那日破庙中的味道一样。

我心存疑惑,避开府中下人,悄悄跟上了苏恒。

只见他二人七扭八拐,一路走到了偏院,那竹影憧憧处,正放着一口巨大的箱子,用黑布蒙了起来。

待苏恒上前,程子洛笑眯眯地揭开了黑布。

原来这竟不是箱子,而是个铁笼!

4

人间的铁笼往往用来捕获猎物,过去的百年里,山林中不知多少灵智未开的小东西被他们捉了去,可眼前这个似乎有些不一样。

他二人挡得太严,我看不见笼中的东西,只好往边上挪了挪,谁知竟不小心踩到了断掉的竹条。

嘎吱一声,苏恒迅速回头,朝我这边看来。

「什么人!」

我赶紧隐形,程子洛已经放下黑布,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
回院的路上,我仔细回想程子洛的话,直觉那笼子里的东西非同寻常,看来今晚哄了苏恒睡下,我得偷偷出去查探一番。

夜里,苏恒喝醉了酒,头一沾床便睡了过去,我吹了蜡烛,悄悄起身,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。

沿着白日里的小路,我再次来到了那个笼子面前。

扯下黑布,里面关着的竟是只半人高的小白狮,听见动静,它半眯着眼睛,翻了个身。

我伸手摸了摸它的爪子,灵智未开,并非妖物,又趴在笼边闻了闻,和白日在老夫人院中闻到的味道并不相同。

难不成是我当时被打昏了头,闻错了?

就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,身后突然亮了起来,程子洛斜靠在墙边,拎着一盏灯,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他身后的阴影里,站着苏恒。

「夏桃,深更半夜,你来这里做什么?」

平日里我听惯了苏恒的温声细语,还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冷冽的声音。

我心中嗤笑,怎么,温润公子不装了?

面上倒是不显,只是冲着他盈盈一笑。

「奴婢夜里听见猫叫,便寻了出来,谁知一路走到这里,不小心迷了路,少爷您不是酒醉头疼吗,怎么这么晚还出来吹风?要是着了凉可怎么办。」

你既问我为何夜里出来,那我便也问问你,为何装醉跟踪我。

苏恒的身影匿在黑夜中,我看不清他的表情,倒是一旁的程子洛先开了口。

「夜半酒醒,温香软玉不在怀中,表哥自是想念得紧,行了,小桃子,你可快跟他回去吧。」

说罢,他作势拉我的手,我侧身躲开,跟在苏恒身后,回了院子。

5

他二人越是这般小心谨慎,我越能确定白日里的铁笼中有秘密。

难不成兰茵的死,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?

都怪这苏府空气太脏,我多日未曾修炼,法术退步了不少。

自那股味道消失后,一时间竟寻不到源头了。

第二日,我伺候苏恒用膳,老夫人板着一张脸,挑七挑八,让我捧着滚热的茶壶站到一旁。

这种小伎俩,我就是捧上一百年,也伤不到一丝一毫,但现在毕竟是伪装成凡人,总不能过于明显。

约莫捧了两刻钟,我身形一晃,将那茶水朝着程子洛泼了过去。

死变态,叫你不好好吃饭,总是偷瞄我,烫死你。

程子洛反应倒是极快,茶水泼下的瞬间,他已经退出了五步远,茶壶摔在地上,碎了一地。

我赶紧跪下,低头再抬头时,眼眶微红,一说话便落下泪来。

「是奴婢一时不小心,摔了茶壶,险些烫伤表少爷,求老夫人恕罪。」

老夫人狠狠剜了我一眼,正要发作,一直没说话的苏恒终于出了声。

「祖母罚也罚了,再不顺的气也该消了,她不过是个丫鬟,昨天受的伤还没好呢,您便看在我的面子上,饶了她这次吧。」

他一开口,老太太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苏恒放下筷子,走到我面前,将我打横抱了起来,一路回了小院。

他把我放在床上,命人取来冰袋,仔细敷在了我红肿的掌心。

动作轻柔又小心,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。

我低头看他,这人倒是生了副好皮囊,平日里喜穿浅色衣裳,笑起来时,眉眼温润,怎么看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。

除了在床榻上索取过度以外,他对我还算不错,难道此前诸多猜疑,都是我多心了?

许是感受到我的目光,苏恒抬起头来,捏了捏我的脸。

「傻丫头,以后便留在小院,别外出了,省得惹了祖母不高兴,又要罚你。」

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,配上他那张脸,若非我有百年道行,怕是也要动了凡心。

我细细斟酌着他说过的话,留在小院,不准外出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。

6

姑奶奶纵横山林百年,做事向来随心,你越不让我出去,我就越偏要出去。

接下来的几日,苏恒跟在我身边几乎寸步不离,好不容易等到他和程子洛出门办事,我终于得了空闲,出了院子。

上次那股奇怪的味道再一次出现了。

这次,我说什么也不能跟丢了。

循着那味道,我一路来到了程子洛暂住的别院,那味道消失在了他书房中的地板上。

看来这底下另有玄机,我一掌拍过去,掌风荡开,地板下响起了一阵机关声,很快便打开一道口子。

那奇怪的味道就是从下面传出来的。

我翻身跃下,又见到了那日偏院竹林里的铁笼。

笼子上依旧蒙着黑布,里面传来了几声微弱的嘤咛,似是很痛苦,却又竭力忍着什么。

我敢保证,这里关着的绝不会是那晚我见到的白狮。

我抬手掀去黑布,眼前的景象让人触目心惊。

只见一个衣衫破烂的少女,正在用一块磨尖的石头,剜向自己的胸口。

她身上满是伤痕,很多血迹都已干涸,许是被关太久,肌肤是异于常人的苍白。

除了起伏的胸口,她身上多处地方,都在轻微地起伏,就好像皮肤下面藏着什么活物。

眼看那石头就要插入胸口,我动动手指将它钩了出来。

那姑娘却突然发了疯,朝着我扑过来,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在铁笼上,瞬间血流如注。

我吓了一跳,施法除去笼子,擒住了她的双手。

「你作甚,不要命了?」

她拼命挣扎,嘴里喃喃着:

「让我死,让我死!」

我的手碰触到她的胳膊,表皮下的东西动了动,我伸出指甲,划开她的皮肤,往里一探,取出了一只小虫。

小虫通体碧绿,晶莹剔透,落在我的手上,弓着身子,便想要钻到皮肉里去。

然而下一秒它就死了。

我的血里流淌的都是毒,可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能沾染的。

7

见我徒手弄死了虫子,那姑娘终于不叫了,她瞪大了眼睛,怔怔地看着我,然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
「仙女救命,求仙女救命。」

「起来起来,我非仙女,乃是城郊山林里修行的艳妖。你又是何人,为何会被关在这儿,这虫子是什么东西?」

见她神情痛苦,我划破指尖,伸向了她的胳膊,那些绿色小虫闻着味顺着刚刚的伤口处,排队爬了出来。

我一掌拍下,将它们悉数碾死,那姑娘面色惨白,身子一软,朝下栽去,我急忙伸手捞住了她。

这具身子未免太软了些,像是没了骨头,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兰茵。

那日破庙中,我看过兰茵的身体,她身上多处刀伤,很多皮肉都被剜了去,最后一刀更是插在了胸口上。

我抱起她的时候,她身上也是出奇的软。

看来其中缘由,只有眼前这个姑娘能给我解释了。

她在我怀中缓了好一会儿,终于幽幽开口。

「我叫绿绮,是程家二少的贴身丫鬟,初入府时,他待我极好,说我是他此生最爱的人,我一时心动,便应了他。」

「他与我几乎形影不离,可一月以后,我突然觉得身体很不舒服,头晕恶心,有时候看自己的胳膊,总觉得里面有东西在动。」

「这种症状约莫持续了十几天,程二少去了苏府一趟,再回来时突然变脸,将我关进了铁笼。」

「我这才知道,原来情深似海是假,每每鱼水之欢时,那床铺底下都铺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卵,那东西对男人无害,却专往女人的身体里钻。」

「我这身体已经被虫子掏空了,程二少把我带来苏府,关在这里,日日取我的血,每次取血时,那些虫子总是到处乱窜,我备受煎熬,生不如死。」

往女子体内种虫,好恶毒的法子,我听得眉头紧皱,怀里的绿绮呼吸渐渐弱了下去。

无奈之下,我只好往她体内注入一丝妖气,吊住了她的命。

「绿绮,你可知那程子洛将你的血送往了何处?」

「不知,他从未说过。」

「那你可认识一个叫兰茵的姑娘?」

「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吧。」

8

她气若游丝,再拖下去迟早没命,我没再多问,抱着她飞了出去。

苏恒和程子洛还没回来,我得把绿绮送去医馆,也不知道这人间的大夫治不治得了她这病症。

安置好绿绮后,我回了苏府,随便寻了块石头,化作绿绮的模样,将铁笼恢复如初。

然后返回小院,翻开了床铺。

层层床布揭开,那下面是数不清的绿色虫卵,无一例外,全部都死掉了。

我想,我知道苏恒为什么和我寸步不离了。

宠爱贪欢都是借口,他的目的同程子洛一样,想让那些虫卵钻进我的身体,把我变成兰茵和绿绮那副模样。

可他不知,我是艳妖,生来血中带毒,那些虫子碰到我便死了。

什么颇为宠爱,什么走哪儿都要带着,全是骗人的鬼话,兰茵死时的那般惨状,想来是因为她已无用,苏府的人将虫子取了回去。

她们两个的身体软得像水,显然那虫子是以人骨为食的,而我闻到的味道,是她们的血,血中带来的味道。

这味道很是奇怪,就像千百种花香融在一起,已经说不上来到底是香还是怪了。

这苏家到底什么来头?苏恒和程子洛为何要这么做?那两个姑娘的血又被送去了哪儿?

我脑中满是谜团,只觉自己被拉入了一张织好的大网,却不知背后的猎人是谁,目的为何。

傍晚,苏恒终于回来,他似乎心情极好,还给我带了城南那家最好吃的糕点。

我随意捻起一块,糕点的碎渣落在盒子里,乳白色的块状物中间泛着一丝莹莹的绿光。

「少爷。」

我轻声呼唤苏恒的名字。

「这点心当真是从城南买回来的吗?」

他闻言一怔,随后笑着点了点我的脑袋。

「那是自然,知道你爱吃甜食,爷出门谈生意都不忘给你买糕点。怎么样,爷对你好吧,是不是很感动?」

我笑着将那糕点送进嘴里,迎着他的目光咽了下去。

「奴婢,可真是太感动了。」

苏恒啊苏恒,鱼水之欢于我无用,你便打起了吃食的主意。我是该说你聪明呢,还是该说你蠢呢?

9

我用帕子擦了擦嘴角,又揉了揉手腕。

姑奶奶已经很久没有大开杀戒了,今晚,管你苏府里住着什么妖魔鬼怪,统统都给我滚出来。

我倒要看看,这苏家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!

屋外狂风大作,我的周身黑气蔓延,长长的指甲伸展开来,身上的婢女衣服瞬间破碎,取而代之的是一袭黑色纱衣。

然而苏恒始终坐在那里,笑着看我,眼中一丝惊讶也没有。

我的指甲向他抓去,碰到他的脸时,突然身子一晃,摔倒在地。

黑气散了,指甲竟也缩了回去。

我这才反应过来,刚刚的糕点有问题!

似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,苏恒将我从地上抱起,放在了腿上。

他一下又一下地抚摸我的头发,像是在逗弄猫狗,我心里咯噔一下,竟是半分法力也使不出来。

「你呀,倒是没猜错,那糕点并非城南所买,而是府中厨娘所制,那里面的虫卵是假,下在糕点表面的药粉才是真。」

「艳妖的血带毒,虫子伤不到你,我早就知道,只不过猎物若太听话,便不好玩了,总要让她四处转转,自以为什么都明白了,再卸去她的法力,磨平她的爪牙,让她睁开眼睛看清楚,谁才是真正的猎人。」

说完,他把头埋在我的颈间,细细嗅了一下。

「我还真想知道,妖的血会带来怎样的奇迹。」

「苏恒,你到底要做什么!」

我想要反抗,奈何他箍在我身前的那只手力气太大,竟是怎样都挣脱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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